译为原翻注释内容,注为码字的加注内容。

第六十二话:中佐大人的笑容

田中阁下身边有两位副官,一个高级副官是中佐,一个副官是大尉。

这位高级副官中佐大人是个特立独行的军人,令我印象深刻到现在都记忆犹新。

虽然军衔只是个中佐(中校),但在司令部里他却是仅次于将军阁下的二把手。

不知为何他基本上不到作战室、情报室之类司令部的中枢机构里来。他喜欢呆在作战室隔壁自己的房间里,窝在炕上盖着一床火红的棉被横躺着看书,或喝茶什么的就这么待一整天。

有时为了让他在文件上签字,我不得不跑到他的起居室里去。这种事情本应该由军官或者下士官去干的,可他们总是差遣我过去办。

部队主官后面那个坐着的不显眼的家伙就是队附

“高级副官阁下,请盖个章。”

“没啥大事儿吧,章在那边,你自己盖吧。”

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模一样。

如果章恰巧不在身边,他就会用红铅笔,在我恭恭敬敬举着的文件上唰唰签上大名,却总是不看文件内容一眼。

这位中佐还经常会写明信片,写完以后就会到作战室往桌上一放。

“给我寄出去。”

说完转身就又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
我虽然不会窥探他的明信片都写了啥,但总是会‘不经意’间瞥到。

明信片的内容都差不多,基本上就是:“老是当个万年中佐我都已经绝望啦,真受不了(注①)。”

如果小兵这么写个明信片寄出去的话,肯定会被负责审阅的准尉给狠狠削上一顿。

有件事情我印象很深。

墨索里尼被处决

在昭和18年(年)秋,意大利向盟军投降。

中佐收到这个报告以后大骂:“和这种国家结盟(注②),当然会落得这个结果。东条真是个混球。”

做为现役军人的中佐,居然骂当时的首相——陆军大将为混球,看着气冲冲的他,我不禁瞪大眼睛,胆都快被他吓破了。

不过,这位中佐大人一旦打起仗来,整个人就变了。

无论在嗖嗖的枪林弹雨中,还是脚边到处都是地雷,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;反倒是和他呆一起的士兵都给吓得够呛。

具体时间不记得了,在满城(今保定市满城区,狼牙山紧邻着满城区的西北角)附近的一场战斗中,中佐跑到一个醒目的高台上指挥战斗。

中佐被其他士兵拼命拖了下去,就在这时有颗迫击炮弹落在了高台上,他算是捡回了一条命。

狞笑的日本兵

然而他却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(注③),又跑到先前被炮弹击中的高台上继续指挥战斗。

那位中佐来司令部前听说是在某个部队里当部队长,一到战场上就表现得格外兴奋。

让他干副官,整天不是给将军拎包、就是给文件盖章,显然这和他的兴趣不合。

直到现在,我还能回想起中佐他那时的一脸轻松笑容。

佐世保镇守府附海军中将大田実

注①:前文码字的介绍过,日军大队长一般由少佐担任,联队长由大佐担任,中佐高不成低不就一般只能在联队中当参谋长。中佐的特殊地位使得它成了日军军官升职路上的一道坎,能顺利过了这道坎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将军的行列。

可是这一只脚没那么容易迈过去,即便是被称为陆军将军摇篮的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生,也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能成为了将军。而且从码字的查到的资料看,即便是以成绩第一名毕业的陆大状元中,都有几人没能成为将军。

作者文中提到的这名副官就更加微妙了,他的职位实际上是司令部附。

日军职称中有各种队附部附,但是它们的含义各不相同。某某部门的部附就是副部长的意思;队附比较复杂,它不是简单的副队长,而是类似于队长的助理这样的职位。

先后任第1航空舰队司令部附、横须贺镇守府附的海军中将原忠一(照片正中者)

文中出现的中佐虽称部附,但实际职责类似于队附。

需要特别指明一点,日军中的普通副官只是主官的随从。所以,作者这里称中佐为高级副官是按规定称呼的,这是司令部附在日军中的特定称谓。这个中佐是旅司令部的第二把手,旅团长不在时就由他主持司令部的工作。

翻查日军将领的资历表,一旦成为了司令部的部附,基本上以后就是到更上一级的司令部担任部附。这个职位也不是说没法晋升,但是远没有军队主官升得那么快。

本来就是军衔最为微妙的阶段,还被调到升职慢的岗位上,也难怪这名战争狂中佐一肚子怨气。

近卫文麿和东条英机

注②:这名中佐实在是冤枉了东条英机。

日本与意大利结盟是在年9月27日,当时德意日三国在柏林签订了《柏林公约》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《三国轴心协定》,轴心国的称呼就是从这条约来的。

当时主持签订这一条约的日本首相是近卫文麿,这个家伙主导了侵华战争,也一手主导了轴心同盟,为对英美开战做了大量的工作。毫无疑问的,日本成为二战的祸源,近卫文麿做得远比东条英机多。

但是近卫文麿毕竟不是军人出身,所以他还是能比较清醒地看待国家间的国力差距。于是,在对英美开战的前夜,他突然辞职甩锅不干了。

于是,东条英机接过了日本首相的位置,主持发动了太平洋战争。

日本投降后,作为日本发动战争最主要决策者的近卫文麿,拒绝为天皇裕仁背锅,在盟军逮捕他之前服毒自尽。而东条英机为裕仁抗下了所有罪名,最终被押上了绞架。

注③:顺便辟个谣,很多文章都说上面的这张照片是南京大屠杀时拍摄的。其实这张图片是年,台湾的赛德克族雾社起义被日军血腥镇压的罪证记录。

在我们的国土上,在东南亚,在太平洋岛屿上,日本人一次又一次地露出了得意的狞笑。让我们牢记这副笑容吧,它将时时刻刻提醒我们,当国家衰微时我们将会看到什么。

除了让自己坚不可摧,再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可以避免,在我们的国土上再次看到这种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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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本文感兴趣的话,请搜《鬼子兵眼中的抗战——第六十一话:士兵就免了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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