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荣的一江山岛战役
我低头,寻找满岛生锈的弹壳、弹片、弹头、60多年前这固体的血!我寻找先人的记忆、暗堡的火舌、60多年前一群呼啸的意志!
这个小岛是一枚嶙峋的图钉。海峡两岸60多年和平之奠定,被钉死在这里。
这个小岛,是一场战争。
光荣啊,年1月,人民解放军打了唯一的一场海陆空一体之战:轰炸机、登陆艇、主攻团!让军旗上的“八一”二字,有了崭新的拼写方式!
血、骨头与火,是和平的开端。这令人不寒而栗,却是一个双方都尊重的事实!
我抬头的时候,就发现了死者的墙。密密麻麻的名字,他们矗立此处,从日出,到日落。目光交接处,总有野菊花的香味,蜿蜿蜒蜒挤过。
最后,我站上了一江山岛的高地,久久四望。我看见四周跳起的浪花,皆是征战的桅杆;海鸥是轰炸机,风是弹片的轨迹!
长征的士兵这样说
我用枪的嗓音喊叫,我用手雷的姿势舞蹈!如果敌人不再是追兵而是大河,我就用舢板来制造瀑布——无可阻挡的瀑布!
子弹带斜背在胸前,这是一场战争的全部声响!而那把决不离身的大刀,是我长在背脊上的肋骨!
如果我举着火把走路,那就是中国有一条山脉,需要在夜间耸动;如果我嚼的是生涩的青稞,那就是全中国的庄稼,都在苦苦等候季节!
由于祖国始终在我胸中蛰伏,所以,我的枪口,会持续不断地吐出惊蛰、清明、大暑和白露!是的,我每年都在特有的爆竹声中过年,我始终把准星铆在火山的喷口上!
每临黑夜,我都会把军衣上褴褛的布条、空弹匣、伤口新长的肉芽、溃烂的胃,叫拢在一起,开个民主生活会。我每次都在这样的会上提倡畅所欲言:关于疼痛,关于坚持,关于胜利!
我已经在伤口里扎紧了绑腿,并且将鲜血撂在脚边,这是命运送行的红花。即便我倒下,最后的子弹,也会从我的血管里,流完余下的半场战争!
我时刻准备军号与雷电同时响起,这样,我将立即把行军改成冲锋。在我高呼着神圣的主义,飞一般踏过花朵和青草的时候,我会始终把自己的头颅,以及钉在头颅正中的那颗红星,提在手里!
是的,我的手,将始终攥成拳头,这是一个士兵的标准动作:在鲜红的党旗下,它就是这个不变的形状!
我歌颂狼牙山五壮士
让我来寻找当年的弹壳,当年的那句最后的口号,当年的死!
让我来测定狼牙山真正的海拔,远远超出珠穆朗玛的,那一种作为意志的高度!
现在谁都明白,跳崖不是一种坠落,是精神的超越;因此,我有足够的理由判定,狼牙山就是为仰望,才矗立在河北易县的!
把打完子弹的枪支摔碎,把山顶最后一口掺着硝烟的空气呼吸了,然后,连尸体都不给侵略者留下!是的,祖国,就请你敞大最辽阔的胸怀,接受如此精心的选择!
如果一个民族最后的决心是死,那么,谁还能战而胜之!5个中国男人,用自己在风和松涛里的自由的笔迹,完成了一份民族宣言的签署!而且我还判定,风,已经将他们变作了云彩;朋友,请记住天空中的这5朵有名有姓的云彩吧:马宝玉、胡德林、胡福才、葛振林、宋学义!请每天的霞光,为这五朵云彩镶上金边!
如果要建一座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碑,我建议,它的基座,必须砌入一块来自狼牙山的石头!不,要砌入5块石头!是的,狼牙山的坚硬,足以使纪念碑的顶端,碰到云彩!
云彩已经存在了,就是他们,就是他们——天空中,一种永恒的存在!只消我除下帽子,仰起脸,就能看到!
甚至,这云彩,还能轻轻地无声地落下雨滴,从我的眼眶慢慢流出。
东北,参观抗联英雄园
东北“抗联”十四年的故事,浩繁犹如大海波澜,而我今天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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